085 各方反应-《大清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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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都不会断炊。
    “军师,你真是孔明再世。”
    “哦?”
    “嘿嘿,要是没这些煤饼,咱们就得天天吃生米。”
    这天,砍柴是不可能了。
    即使有,也是湿的,没法烧。
    衣服,也没法晾干。
    这个时候,煤饼就大放异彩了。
    照样烧饭,兼烘干衣物。
    不仅是李家堡的人,就连这会苏州城的百姓,口风也开始变化了。
    有人开始夸这煤饼,救急。
    要不然,天天穿湿鞋,吃水泡生米,日子咋个过嘛。
    江南的百姓都经历过的。
    李郁的恶名,稍微扭转了一些。
    苏州柴禾商会的人,正在疯狂的催货。
    要求西山煤矿的人,不吃不睡,加班加点,把煤炭挖出来,胡乱加工一下运到府城。
    抢购煤饼的百姓,已经排到了巷子外。
    一间铺子的掌柜,看着天井,
    闭眼倾听这美妙的敲打声,感慨道:
    “老天爷下的不是雨,是他娘的铜钱啊。”
    “挂牌,从即日起涨价,一块煤饼涨一文。”
    ……
    大运河劫案发生2个时辰后,江苏巡抚衙门才知晓了。
    因为路过的船只,还有岸上行人,一看死的是官兵。
    就立马撒丫子狂奔,远离是非。
    去报官?那是不可能的。
    都是大清朝的子民,装什么热心洋夷。
    如此大案,报官了你踏马还想走?
    遇到狠辣的坐堂官,先定你个嫌疑罪。
    遇到相对正直的,也会说你暂时不能走,要随时配合审案。
    在查清真凶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就待在衙门里吧。
    不过,
    你一介草民,住后堂和本官一个待遇,不妥吧?
    住二堂,和六房书吏平起平坐?
    住大堂,有碍观瞻。
    算了,还是蹲大狱吧。
    衙门里,就这地儿符合你的气质。
    找个稍微干净点的单间,锁里面。
    配合随时上堂作证,和各级堂官讲述目击过程。
    跪着讲!
    一个字都不许错!
    否则,焦头烂额的堂官,说不定会赏你一顿板子。
    教训这个缺心眼的倒霉货。
    以上,大清百姓都懂。
    所以,惨案发生足足一个时辰后。
    才有一艘官船路过,发现,然后火速报告了浒墅钞关监督。
    监督立即把消息转告了附近的八旗兵。
    副都统海儿哈一听,兹事体大。
    带一队骑兵沿着运河查看,目睹了现场后。
    不顾大雨地滑,纵马狂奔入城。
    一路闯进了巡抚衙门,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
    事后,李郁从巡抚衙门的一位热心小吏那听说了事情的全过程。
    他对百姓的回避倒不意外。
    不过,对清廷官吏的反应很感兴趣。
    没有推诿,没有敷衍。
    而是一级级的,逐层上报。
    那位报信的副都统,损了两匹战马,路滑折了马蹄。
    还有一名骑兵,白茫茫分不清哪儿是路,哪儿是河。
    冲进了河里,直接被河水冲走了。
    而即刻,一个营的绿营兵就冒雨出城。
    沿着大运河上下,来回的捞人,寻找证据。
    每隔2个时辰,就轮换一个营。
    清军军制,绿营兵一个营,大致在500人左右。
    虽然战斗力稀碎,然而还是听话的。
    连续数日的大搜捕,绿营兵病倒100多人,失踪死亡20余人。
    一无所获!
    更糟糕的是,因为恶劣天气。
    甚至找不到目击者!
    这让马忠义大骂,商船的良心都坏透了。
    这踏马的可是京杭大运河,来往如梭,白帆如云。
    不是京郊野三坡,三天遇不到一个鬼影。
    前面几里地就是浒墅关,一年上交50万两税银。
    然而,无论他怎么咒骂,你们快回来。
    那些船,也不可能理睬他。
    从船主,到水手,都互相告诫了,绝不承认自己在某年某月某日,经过了那一段运河。
    没路过,没看见,没有的事。
    否认三连!
    ……
    “海儿哈都统,劳烦你带兵,把方圆3里的人都抓来吧。”
    “马大人客气了。”
    海儿哈是大清的忠臣。
    他带领着500骑兵,在附近转悠了几天,成功捉拿了一些百姓。
    终于有扛不住刑罚的,招供说出了一条线索。
    那天,他在运河边收小网。
    曾听到了炮声,看到了几艘船打起来了。
    马忠义闻讯赶来:
    “那船是什么模样?船上的人又是什么打扮?”
    “船就是普通的船,运河里天天过。船上人像是奔丧的。”
    “什么?”
    “都戴着白孝。”
    马忠义一口郁气,上不来。
    他扶着墙壁,到屋外透了口气。
    “主子,你没事吧?”
    “刘路,咱们爷俩在关外打猎的日子,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也许,过几个月,咱们又得回关外喽。”
    “主子,是因为白莲案吗?”
    “是啊。皇上再仁慈,这次也饶不了我们了。”
    马忠义脸色的忧伤是真的。
    刘路的忠诚,也不掺水分。
    他默默的递过手帕:
    “主子,没事,奴才陪着你。”
    “本官说句犯忌讳的话,关外苦寒,虽说是龙兴之地,可个个都不想待,盼着入关过好日子。”
    “奴才倒觉得,关外的人心踏实,不似这江南。”
    “你说的对。”
    主仆二人,在伞下颇为感慨。
    江南虽好,人心太坏。
    关外苦寒,可老铁们憨厚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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