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善道环视帐中诸将,说道:“洛阳此事,就这么议定了。明日传檄招降。其若不降,我军就收兵凯旋!” 诸将齐齐起身,恭声应诺。 暂无别事,便就诸将依照次序,倒退出帐,各自去了。 …… 李善道叫住了王须达。 等诸将都出帐之后,李善道起身来,下到帐中,至其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温和的微笑,抚慰似地对他说道:“三郎,我知你求功心切。天下未定,关中伪唐,江南更是割据颇有,立功的机会多在后边!你与我同起於微末,过往种种,我绝不会忘。今灭李密,你虽功劳不大,然休整旬月之后,若伪唐果犯河东诸郡、陕虢,我将亲率汝等前往迎击,至时,你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么?或是你担心我会吝於赏赐?”末一句,却是在开玩笑了。 王须达被李善道说中了心事,黑脸上微微一红,却又因李善道这番推心置腹、重视旧情的话,让他心中感动,便退开两步,俯身下拜,口中说道:“臣愚钝,只念着眼前之功,忘了大局!大王待臣恩厚如山,臣纵肝脑涂地,难报万一!唯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岂敢吝惜性命!” 李善道扶他起来,笑道:“我不需你效死。大业成后,愿与你共享富贵。”解下随身的一枚玉佩,赐给了他,又亲自送他至帐门外,目视其离去,方才折返。 案上放着徐兰的家书、魏征的最新奏疏,以及刘黑闼、秦敬嗣分别於昨夜、今晨送达的最新急报。这些,他都尚未回复。现既然已决定暂不攻洛,便可着手回复这些文书了。 却李善道回复住诸书信、奏章、急报不提。 …… 只说王须达刚走出中军大帐的警戒区域,一人正在等他,可不就是陈敬儿。 见到王须达出来,陈敬儿迎上,笑道:“大王将贤兄独留,必是有体己话与贤兄说吧?大王待贤兄之厚爱,非我等可比。” 王须达脸色又黑将下来,勉强说道:“和大王对陈公你的厚爱,俺不敢比。此番平灭李密,公攻开封、守雍丘、继拔开封、莆田,与大王会师管城,为城东数万强兵方面之将,陷孟让营,阵斩孟让、擒杀魏校尉以上将校四十余,何等大功!料还贵乡之后,大王论功行赏之际,郡公之爵、实封之邑、上柱国之拜,千金之赏、美婢之赐,都少不了陈公你! 话里的不快与嫉妒,溢於言表。 陈敬儿不以为意,又呲牙一笑,露出白牙。此处离中军大帐未远,二人皆甲胄在身,佩带兵刃,不宜久留。他亲热地挽住王须达手臂,推着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却是放低了声音,说道:“贤兄,俺这点功劳,算得什么?俺现有一桩泼天大功,愿献与贤兄。不知贤兄可愿闻乎?” “什么大功?” 陈敬儿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是凑近了王须达的耳边,细细地说了几句。 王须达闻之,猛然头转过来,差点撞上陈敬儿。 早是从黑着的脸,变成怎么自己没想到的懊悔和恍然大悟的惊喜。 他原以为自己错过了消灭李密的大功,没想到,更大的机会,在这儿等着他。他劈手抓住陈敬儿,急促地问道:“贤弟,你所言极是!俺怎没想到?但此大事,具体怎么办,你意何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