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太子陈临牧起身扶起她的手,“快请起,孤与阿洵早已称兄道弟,不必行此虚礼。” 卢意借饮茶之余看了眼崔洵,他的脸色愈发黑沉,犹如大雨压城风雨欲来。卢意余光一瞥,他手腕间竟多出了一串沉香珠串,而妙妙手腕间那串早已不见了。 她压了压衣袖,腕间那珠串竟如冰块般冻人心扉。 此后席间,妙妙更是少言寡语,偶有开口皆与太子有关,惹得太子笑声不绝。 回去路上,两人在车上皆不言语。 崔洵脸色乌黑,不悦之极,偶有余光看一眼妙妙,竟见她脸色较自己还沉上几分,目光盯着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崔府。 崔洵去了书房,妙妙洗漱完毕躺在床榻之间,借着烛光往身上摸了些香膏,正欲往大腿上擦一些。 大门被猛然推开,她侧目望去,崔万正退出门外,将门合拢。 手上香膏被崔洵夺了过去,他坐在床沿上,压住情绪为妙妙抹匀。 这一擦,就生了火光。 室内纱灯发出昏光,纱帐垂落,衣衫扔出床榻,崔洵沉了沉身子,溢出嗓音:“如今世道不好,改朝换代如家常便饭,崔家远比皇家来得可靠。” “嗯……” 与崔洵多日不曾同房,妙妙也被勾了起来,听他此言便猜到了几许。 又迎合一番,道:“那三郎可要对我好啊。” 妙妙靠他胸膛,听他稳健的心跳,喃喃:“卢姐姐也有与你一样的枷楠木珠串呢。” 崔洵迷迷糊糊的皱眉:“是吗。” 一年前,妙妙来崔府找崔洵,新来的丫头带错了路,竟将她领至一间别院里,正要撤出里头却传来女子的隐忍呜咽声。 妙妙也是好奇了,竟往里走了走。 于是听见了那番话。 妙妙的心如沉深渊,透过窗缝往里瞧。 木珠落地的声音沉闷,拖着她步伐令她神思恍惚地复又回到了崔洵给她置办的院子。 后来与崔洵冷脸了几日,便拿着行李离开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