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思及此处,县令浑身皆颤,命都去了大半条。 主殿之内,灯火通明,几位大人初进门,便被满室的亮光闪到了眼,一时未曾适应。 竹映皱眉,重伤之人理应静养,如此灯火通明却会让其难得休憩,疲惫不堪。 陈临牧挥退了皇上身边的两位美婢,令竹映上前。 竹映静静搭脉,随即取针便往皇上额上扎去。 陈临牧拦住,看向崔洵:“父皇体贵,岂容来历不明之人用针?” 几位将军久经战场,扎针已是家常便饭,可皇上贵胄身躯,自然不可出事,于是开口阻拦,“确实不可。” 崔洵静静道:“我已我之性命做担保。” 说罢便不再理睬身后人的反应,命令道:“开始。” 竹映敛下目光,四平八稳的手捻着针,稳稳扎下几个穴位。 可皇帝仍旧没有动静。 陈临牧看向崔洵,他还是一副沉着之色,似乎方才担保之言说的是旁人,而非他自己。 静待了一盏茶的时间。 榻上之人手指微屈,接着如入梦魇般全身颤抖抽搐。 陈临牧大呼一声“父皇”,便要上前扑去。 崔洵展臂拦住,冷冷道:“太子不可心急。” 又过了十几息,圣上竟猛然坐起,大口呕出几口黑血,又直直倒了下去。 闭着目,无声无息。 竟如驾崩了一般。 众位将军急了,道:“崔大人,这是?” 崔洵望向竹映,那人只静静看着榻上之人。 似在等着什么。 过了几息,他们便眼见着皇上的眼眸缓缓睁了一道口子。 目光浑浊地看出来,扫视在场之人,又盯在了陈临牧身上,久久未动。 竹映用手对着崔洵比划了一下,崔洵令人拿来纸笔。 她写道:“圣上中毒颇深,只一炷香清醒。” 中毒颇深…… 联系方才崔三郎那话,诸位将军不得不将目光重新投掷在陈临牧的身上。 陈临牧却哭着跪在榻前,道:“父皇,儿臣日日为你诵经,不成想今日便好了。” 一些无用的话占用一炷香时间岂非可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