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星陨与余波-《妃惑宫城之凤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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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长安,朝野震动。这已不仅仅是商路安全的问题,更是对大乾帝国西域权威的公然挑衅,是对新帝风澈统治能力的直接考验。
朝会上,争论再起。以皇甫嵩一系为代表的强硬派将领,群情激愤,力主立即发兵西征,踏平乌孙,收复龟兹,扬威西域,认为任何妥协都将导致西域诸国离心,丝路崩解。而以部分文臣及江南出身官员为代表的主和派(或曰谨慎派)则认为,新君初立,国内人心未完全附,财政因先帝丧仪及各项新政支出巨大,不宜轻启大规模战端,应以外交谴责、经济制裁为主,联合西域其他邦国向乌孙施压。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强硬派指责主和派懦弱误国,主和派则反诘强硬派不顾国力、好大喜功。朝堂之上,火药味弥漫。
风澈端坐龙椅,面色沉静地听着双方的激烈辩论。他心中清楚,这两种观点都有其道理,但也都有其局限。单纯武力征伐,固然能最快解决问题,但代价巨大,且可能陷入长期战争的泥潭,更重要的是,这与他和父皇一直倡导的“交融共荣”理念有所背离,可能激化民族矛盾。而单纯依靠外交和经济手段,在面对乌孙这种依靠武力迅速崛起的势力时,很可能显得苍白无力,若不能迅速有效反击,帝国在西域的威信将一落千丈,丝路合作体系也可能由此产生致命的裂隙。
他回想起在推演房中,曾经模拟过类似西域危机的处置。也想起了父皇关于“陆海协同”、“刚柔并济”的教诲。
第二十折 定策:刚柔并济安西域
在充分听取各方意见后,风澈做出了决断。他没有采纳任何一方的极端方案,而是提出了一套刚柔并济、多管齐下的综合策略,他称之为“西域定策”。
首先,是“刚”的一面。他任命皇甫嵩为“安西行军大总管”,但不是立即发动全面进攻,而是授权他调集陇右、河西精锐边军,陈兵于玉门关以西,进行大规模军事演习,展示大乾强大的军事实力和捍卫西域利益的决心。同时,派出精锐的“飞骑营”作为先遣部队,前出至受威胁的商路区域,清剿小股乌孙游骑,护送被扣押商队返回,以实战姿态恢复商路部分畅通,展示肌肉。
其次,是“柔”与“智”的一面。他派出以青年参议阁中擅长外交、熟悉西域事务的成员为核心的高级使团,携带着他的亲笔信和新帝登基的丰厚赏赐,出使西域仍忠于大乾的高昌、于阗、疏勒等国。目的有三:一是巩固与这些邦国的同盟关系,确保他们不会倒向乌孙;二是争取他们共同向乌孙施加政治和外交压力,孤立乌孙;三是通过这些国家,了解乌孙内部的情况,寻找其弱点或可分化利用之处。
第三,是“经济与文化”的软刀子。风澈下令,暂时中断与乌孙控制区的一切官方贸易往来,并对与乌孙关系密切的部族进行经济制裁。同时,加大对高昌、于阗等友好邦国的经济援助和贸易优惠,形成鲜明对比。此外,通过“丝路文明对话苑”,向西域各国宣传乌孙行为的破坏性,强调丝路合作带来的共同繁荣,从舆论上削弱乌孙的合法性。
第四,也是风澈极具前瞻性的一步,他秘密指令格物院和兵部职方司,加快对阿尔·菲达带来的航海知识的研究,评估从海上绕过传统陆路、直接与更西方国度建立联系的可能性与成本。这既是应对最坏情况(陆路长期中断)的备用方案,也是对陆上势力的一种无形警示——帝国并非只有西域一条路可走。
第二十一折 扬威与怀远
“西域定策”迅速得到执行。皇甫嵩虽然更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远征,但对新帝赋予他前线指挥全权、并展示军威的决策也表示接受。大乾边军在玉门关外的雄壮军容,以及“飞骑营”干净利落的战术行动,极大地震慑了乌孙及其追随者,也安定了西域惶惶的人心。
而青年参议阁使团则不辱使命,他们利用对西域各国文化、政治的深入了解,以及灵活务实的外交手腕,成功地说服了高昌、于阗等国坚定地站在大乾一边。他们甚至设法接触到了龟兹国内不满乌孙统治的贵族势力,暗中给予了支持。
与此同时,经济制裁和文化宣传的效果也开始显现。乌孙虽然军事强悍,但其经济基础相对薄弱,很大程度上依赖丝路贸易。贸易中断导致其内部物资开始短缺,物价飞涨,怨声渐起。而大乾对友好邦国的慷慨,则形成了强大的吸引力。
面对大乾的军事压力、外交孤立、经济制裁和内部分化,那位雄心勃勃的乌孙首领,终于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大乾新帝的决心和能力,也高估了自身联盟的稳固性。继续强硬对抗,很可能导致自身势力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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