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淳静姝客栈离开后,带着凉意的秋风吹在身上,让她狂跳的心,平静了几分。 或许方才是顾于景主动扶自己,让自己错愕,才慌了心神。 毕竟,与他相处的那三年,他可从未扶过自己。 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学宫组队玩蹴鞠,她挨了一球,整个人直往地上扑去,一旁顾于景没有扶她,还是一位同队的学姐及时拉了自己一把,才避免自己当众摔了一个狗吃屎。 事后,她有些闷闷,鼓足勇气,吞吞吐吐问他,“世子,你方才……” 他抬眼看她,“你想说什么?” 对上他如同的深潭的眸,她不争气地别过头去,“你,你方才没有扶我……” “你不是没摔倒吗?”他眼神一转,不以为意。 是啊,问什么呢? 自己不是没有摔倒吗? 怎么这么矫情呢? 陪在他身边的那三年,她从未靠过一次他的臂弯。 她很想体验那双被自己治好的手,将拥自己入怀时,孔武有力的感觉。 那时她是卑微的,渺小的,期盼的; 直到今日。 她发现,他的臂膀,不过如此。 若是在以前,能靠在他的臂膀上,她会觉得受宠若惊; 可现在,无论是他的触碰,还是他的臂弯,她都只想逃开。 回到医馆后,淳静姝跑了一个热水澡,将身上搓了一遍。 顾于景的味道,若是在身上留久,会烙下印迹的。 翌日。 侍卫带来一则新消息,魏主事在白岳书院某处还留下了一本账册。 顾于景带上松烟赶往书院。 等到快下学时,几日终于找出了隐蔽的账册。 “主子,这下,漕运的第二支蛀虫也找出来了。”松烟面带兴奋。 顾于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长腿一迈,跨过台阶。 忽然听到一声“哎哟。” 一个稚子摔倒,背包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四散开来,其中一支笔,朝着顾于景脚下飞来,他来不及收脚,一脚踩在了那支笔上。 “咔嚓”,笔断了。 “啊!我的笔!” 稚子的惊呼声响起,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地上爬起来,来到顾于景旁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