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可是我们一家,大半年的嚼谷。 “谢谢李叔提醒。” 我站起身,心里有了计较。 从李老四家出来,我没直接回家。 绕到自家地头转了一圈。 玉米杆子长得一人多高,绿油油一片,看着喜人。 我钻进地里,仔细看了看。 暂时没发现啥不对的地方。 但李老四的话,提醒了我。 胡富贵要是想使坏,地里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 撒点药,或者晚上来给你祸害一片。 让你哭都找不着调。 回家路上,我遇见了二狗子。 他正跟几个闲汉,蹲在村口小卖部门口吹牛。 看见我,嘿嘿一笑: “铁柱,咋样?当爹了感觉美不美?晚上还睡得了整觉不?” 我没心思跟他扯淡,嗯啊了两声就想走。 二狗子却凑过来,搂住我肩膀,压低声音: “哎,跟你说个事。前两天晚上,我瞅见胡富贵家老大,胡勇,在你们家地那头晃悠,鬼鬼祟祟的。” 我脚步一顿: “胡勇?你看清了?” 二狗子撇撇嘴: “那还能有假?就他那歪瓜裂枣的样,烧成灰我都认得。不过就那一次,后来没见着了。你留点神,那小子跟他爹一个德行,一肚子坏水。” 我心里更沉了。 胡勇是胡富贵的大儿子。 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谢了,狗子。” 二狗子拍拍我: “客气啥。请我喝顿酒就行。” 回到家。 我把胡勇在地头晃悠的事,跟娘和林燕说了。 林燕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他想干啥?铁柱,咱那玉米……” 娘也急了: “这可咋整?那一家子缺德带冒烟的,啥事干不出来!” “别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不敢明着来。从今晚起,我夜里去地里守着。” 林燕立刻反对:“那咋行?地头夜里又潮又凉,还有蚊子,你一个人咋守?再说,万一他们真来,你一个人对付得了?” “没事,我带着狗剩家的土狗去,那狗机灵,有点动静就叫。” 我盘算着。 “我就守前半夜,后半夜回来。他们真要使坏,多半也是前半夜。” 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多穿件衣服,带个手电。” 吃过晚饭。 我喂饱了狗剩家那条,叫大黑的土狗。 牵着它往地里走。 夜色浓重。 月亮被云遮住大半,只有些微光漏下来。 地里静悄悄的。 只有风吹过玉米叶子的沙沙声。 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