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套麻袋打闷棍,这是下黑手。 目标明确,就是冲着李老四去的! 为什么? 李老四能得罪谁? 他最大的“得罪”,不就是前段时间,给我透过风。 提醒我注意胡富贵吗? 胡富贵! 肯定是他! 这个老东西! 他不敢直接动我,就先从我身边的人下手。 拿李老四开刀,杀鸡儆猴。 这是在警告我。 也是在告诉全村。 谁帮我,谁就是这下场! 我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窜上来,烧得心口发疼。 这手段,太毒了! 李老四都多大年纪了,哪经得起这样折腾? 更何况,当年在村后小河边,跟李老四媳妇偷情的,不就是他胡富贵吗? 他现在动手打人,心里就一点不亏? “走,去卫生所。” 我松开二狗子,转身又对娘喊了一声: “娘,我去看看四叔。” 娘也吓坏了,连连点头: “快去快去,看看要紧不?要不要送乡里医院?” 我没回话,跟着二狗子就往村卫生所跑。 卫生所在村中间。 离我家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还没进门。 就听见里面李老四压抑的嘿呦声。 还有张大夫和他老伴忙活的声音。 一进门,一股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直冲鼻子。 李老四躺在简陋的病床上,脸上肿得老高。 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额头上包着纱布,渗出血迹。 一条腿用木板夹着,固定住了。 二狗子他妈坐在床边,不停地抹眼泪。 “四叔!” 我喊了一声,走到床边。 李老四听见我的声音,勉强睁开肿着的眼睛。 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只是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张大夫正在配药,看见我,叹了口气: “铁柱来了。唉,造孽啊!下这么重的手!左腿小腿骨裂了,头上口子不小,缝了五针。万幸没伤着要害,就是得好好养一阵子。” “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咬着牙问。 张大夫摇摇头: “老四醒过来一会儿,说是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根本没看见人。就听见打他的时候,有人低声骂了句‘让你多嘴’,其他啥也不知道。” 让你多嘴!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我耳朵里! 这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 李老四就是因为给我报信,才遭了这无妄之灾。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