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知道!” 二狗子把药罐子端下来,火急火燎地就往外跑。 我在他家等了一会儿,心里焦躁不安。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 二狗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嚷道: “打听到了。我趴村委后墙根,听了一会儿。草他妈的陈志强,真不是东西。” “咋回事?” 我赶紧问。 二狗子喘着粗气,压低嗓门说: “铁柱,坏事了!陈志强那狗日的,盯上咱们村南边那片河滩地了。他找上了胡富贵,说是要承包下来搞什么‘生态养殖’。” 河滩地?生态养殖?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 村南那片河滩地,靠着河边。 用水是方便,面积也不小,可土质一般。 以往村里人想承包,都嫌承包费定得高。 觉得划不来,没成。 陈志强一个在城里开店的人,突然跑回来搞养殖? 他懂怎么伺候土地,怎么伺候牲口吗? 二狗子接着说道: “我扒在窗根底下,听得真真儿的。陈志强跟胡富贵拍胸脯保证,只要合同签下来,少不了胡富贵的好处。” “他还说,这事儿要想十拿九稳,必须先把你弄走,让你在村里待不下去。胡富贵那老小子,当时就应下了!” 果然! 我心头一凛。 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原来根子在这里。 陈志强这根本不是单纯想承包土地。 他是怕我挡了他的道。 我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那片河滩地,按政策,承包给本村村民,和外来户的条件,可能不一样,程序也不同。 胡富贵想操作,最怕的就是有较真、懂行,而且在村里开始有威信的村民,站出来反对。 我这段时间,硬刚胡家兄弟,虽然最后吃了亏。 但在不少村民眼里,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子”了。 陈志强一定是听说了这些。 要么从胡富贵那里,知道了我现在是个“刺头”。 更重要的是,我对土地有种天生的直觉。 村里人都知道,我伺弄庄稼是一把好手。 万一他那个“生态养殖”只是个幌子,实际想干点别的见不得光的事。 有我这么个“懂行”的在旁边盯着,他肯定浑身不自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