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这孩子,哎!”沈文氏重重的叹一口气,又见那沈疏剑抖似筛糠,脸色铁青,生怕他再动手,便挡在他二人之间,又问沈墨鱼:“那你昨夜又去了何处,在何处过的夜?为何这般时辰才回来?” 沈墨鱼沉吟片刻,灵机一动便回答道:“昨日我遇过白马寺时,恰逢那方丈空玄禅师。我便欲入庙进香,参拜我佛,也好为爹娘祈福。可禅师却说,今昔不同往日,若是要祈福灵验,须择良辰吉时进香方可奏效。” “我便问禅师,何时才是吉时?禅师告知,阴阳有理,昼夜交替。须得亥时过后,深更半夜,万籁俱寂之时独自前往白马寺,礼佛烧香,佛祖方可知弟子心中赤城之愿。又吩咐我若是有心,可在戌时三刻出发,于白马寺门前叩门三下,便有佛陀接引。” “孩儿乃是为了为爹娘祈福,这才不惧严寒,深更半夜前往白马寺礼佛。因夜深了,不便返回,禅师便权且留我在寺中过了一夜,今日方回。此事空玄禅师自知,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爹娘大可派人去问,看孩儿所说,是否是真。” 沈墨鱼吃准了沈疏剑的性子,他越是这样说,沈疏剑越会相信,从而不派人去白马寺问个清楚。沈文氏自然愿意相信,便强笑着骂道:“你这孩子,礼佛敬香乃是好事,为何偷偷摸摸的,好似做贼一般。便是如此,也该提前告知爹娘一声,否则今日寻不见你人,岂不担心?” 沈墨鱼见已然蒙混过关,心中大喜,虽面无表情,但还是故作委屈的躬身拜道:“此事是孩儿办的不周全,叫爹娘为我担心,孩儿知错了。”沈文氏亦笑道:“知错便好,知错便好。” 可沈疏剑却不似沈文氏那般好忽悠,见沈墨鱼脸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有几分委屈,好似真冤枉他了一般。 仔细端详,分明见他眼中难藏笑意,将信将疑,便对那爬起的家丁吩咐道:“你们几个去一趟白马寺,代老夫向空玄禅师问好,顺带向他问清昨夜少爷在白马寺中一事。”沈墨鱼闻言大惊,沈疏剑今日竟一反常态,不愿信他。 “那空玄禅师乃是出家之人,必会实话实说,焉能替我圆谎?”沈墨鱼见话以说出,家丁也已出门,已然是穷途末路,再无法解释,只能听天由命。又不敢提前暴露,尽管嘴角有些抽搐,却还强装镇定。 沈文氏悉心为那沈墨鱼整理衣衫,而沈疏剑却还不肯作罢,便吩咐道:“来人呐,将少爷关入练功房三日,思过反省。”“鱼儿已然将实情说出,也是情有可原,你为何还要罚他?”沈墨鱼还未说话,沈文氏却将他护住,回身反驳道。 “我看他分明是信口雌黄,临时想出个理由,搪塞蒙骗我们。礼佛敬香焉有三更半夜去的道理?此事真伪尚待商榷,等下人们回来,自会分晓。”沈疏剑负着双手,严肃的说道,“只是这不告而别之罪,还有你这满身不只是从何处来的内力却不能不罚,无论结果如何。” “关你三天也是轻的了,那三十大板还没有打。若是下人们回来,说并无此事,二罪并罚,便是六十大板!你可知晓!” 沈墨鱼无可奈何,只得若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躬身拜道:“是。孩儿知晓。”说罢,便自觉的跟着下人往那练功房去。可刚走出正堂,那怒气方消的沈疏剑又急忙将他喊住:“且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