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柳老五身为水贼之中有名有姓的老前辈,王鹤自然是要奉为上宾。立刻去酒坛边打了一角酒,放在热汤水中温了一阵,才双手捧着端到那柳老五面前。柳老五亦不可气,夺过酒杯便一饮而尽,那温热的酒水滚入喉咙,顺着嘴角滑落几滴,浸湿了下颌花白的胡须。 喝罢酒水将手中就被往桌上狠狠一拍,竟拍得粉碎。王鹤望着那化为碎片的酒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又望着那脸色铁青的柳老五,小心翼翼的问道:“柳五爷自何处来?要往何处去?为何要到我这东山客栈来?” 柳老五将伤腿耷拉在板凳上,又将那酒杯的碎片捏在手中,骨骼吱吱作响,任那尖锐的碎片将粗糙的皮肤割开,渗出殷红的鲜血,也不肯放手。冷哼一声,便说道:“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招惹柳五爷?”那王鹤又捧来一杯酒,放在一旁,沉吟片刻又赔笑着补充道:“小店本小利薄,请柳五爷手下留情,切莫不可再将这酒杯捏碎了,但凡有甚么气,请柳五爷往小的身上撒。” “哼,此事与你何干?老子要见那鲸鲨帮的江南分舵主,有事相求,你速速引见,切莫不可耽误时辰。”柳老五半仰着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极为傲慢的说道。似乎在他眼中,那鲸鲨帮的江南分舵主也不过是晚生后辈一般,“想来那江南分舵主燕书南乃是老子的后辈,当年他继任鲸鲨帮江南分舵主一职来赴任之时,还请过老子喝一杯酒呢?就连他也要敬老子三分,你算是甚么东西!” 王鹤无端遭此辱骂,也不愤怒,只在心中将这柳老五骂了千遍万遍。面露难色,尴尬的坐在一旁,却被那柳老五用眼神一蹬,惊得他又站起身来,侍候在一旁,耐心的解释道:“不瞒柳五爷,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鲸鲨帮也有鲸鲨帮的规矩,即便是柳五爷来了,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我们分舵主舵中事务繁杂,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柳老五闻听此言,便瞪着那一对牛眼,气的须眉倒立,嘴唇颤动,恨不得站起身来抽那不长眼的王鹤几个耳光,谁想刚一准备起身,却牵动左腿伤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憋着不肯叫出声来,那老脸又刷的变得惨白,一字一顿的说道:“拿点金疮药来!” 王鹤有些恍惚,忙问道:“五爷有何吩咐?” “拿些金疮药来!”柳老五恨得牙直痒痒,要不是腿脚不便,定要闹得这东山客栈天翻地覆。而那王鹤领了命道一声是,便钻到后堂取来一瓶金疮药,蹲下身子为柳老五卷起裤腿,敷了伤药,又恭恭敬敬的为他包扎,放下裤腿,不敢怠慢。 柳老五被伺候的舒服了,连饮了三大杯,将一身寒气怯除,腹内暖洋洋的,心情大好,伤口的疼痛也减少了许多,便说道:“行了行了,起来罢。”王鹤又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点头哈腰的候在一旁。 “那你且说说,你们鲸鲨帮是何规矩?老子如何才能见你那江南分舵主燕书南。”柳老五耐着性子问道,又摆摆手示意那王鹤坐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