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回 金银堪埋人心苦-《明月冷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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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韩霜眉又扯了扯呆若木鸡的王戏才,他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伸出手,使那护院管事将他扶上马车,全然忘记了身后还站立原地的韩霜眉,便一头钻进了马车之中,坐在那紫裘鸭绒的软垫之上,温暖又舒适,叫他又好奇又羡慕,不仅又感叹道:“金银莫不是天地间最好的东西。”
而当韩霜眉也被扶上马车之时,他才反应过来,起身去搀扶韩霜眉。两人并肩而坐,韩霜眉一脸冷漠,与之相对比的,乃是满脸欣喜的王戏才。王戏才东摸摸,西看看,难得有如此兴致,竟当着韩霜眉的面,长叹一声道:“贤弟,你我每日风餐露宿,何时见过如此奢华之景。此生得若此,方是真丈夫也。”
“富贵于你而言,竟重要至此?”韩霜眉忽地问道。
“无有富贵,何以为生?难道过一辈子这种苦日子么?”王戏才苦笑着应道,“那于贤弟而言,何以为重?”
“琴,和你。”韩霜眉淡然却郑重的说道。想当初伯牙遇子期,两人除乐律外,想来最为重要的,也只剩下彼此了。可王戏才却笑着说道:“贤弟真是爱说笑。”
韩霜眉闻言,默不作声,怀中紧抱胡琴,眉角微微颤动。良久,韩霜眉便开口问道:“才哥,你且说说这马车是何模样?是否华丽?”王戏才笑着说道:“简直是华丽之至啊!”说罢,便用自己竭尽所能想到的与富贵相关的词汇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将这马车形容的如天庭玉帝所乘的銮驾一般奢华,直说的是唾液横飞,口若悬河,尚不满足。
韩霜眉听,先是不屑一顾的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稍后便眉头紧蹙,心神不宁,急忙对身旁的王戏才说道:“才哥,你可还记得喜来客栈的胡掌柜曾说这燕平府城外只有一户如此富贵的人家?”王戏才摸着下巴昂着脑袋沉思一阵,才恍然大悟道:“莫不是那与常达关系颇深,单徵大人夫人的娘家,蔡家?!”
“正是蔡家!”韩霜眉肯定道。
“完了,完了,完了......”王戏才惊慌失措,面如土色,整个身子瘫软在坐垫上,目光涣散,两腿打颤,先前的兴致顷刻间荡然无存,一直在重复着“完了”二字,“因你我之故,致使那常达遭受重罚,这梁子如此之深。而今蔡家又请你我二人入府,只怕凶多吉少。这哪里是要请我们表演,分明是要拿我们开刀呀!”
“才哥,莫要慌张。自乱阵脚。”韩霜眉冷静的安慰他道。
可如今王戏才方寸大乱,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慌乱之间竟一把抓住韩霜眉的手腕说道:“贤弟,今危难之际,不如你我跳车遁走,或有活路!”可韩霜眉却推辞说道:“才哥你身负木偶,我怀抱胡琴,筋骨不健,手脚无力,如何能敌得过那护院武师,趁夜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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