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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程欧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真的没有？还是你不想跟我说实话？”霍辰走近程欧，对上他的双眼，逼问。

    程欧没有直视他的双眼，却还是坚定的回答，“没有。”

    “还没有？”霍辰叹口气，也是无奈，“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就当好朋友提醒你一句，如果她要是出现了经常忘事的状况，就说明她脑部受损严重，怕是会转移成其他的病症，后果不堪设想。”

    苏微暖听到这里，已经不敢在听下去了，她转身往病房走，双腿都是软的，要不是扶着墙，她真不知道能不能走回病房。

    坐在病床上，苏微暖紧咬着唇，心一直惴惴不安。

    她还记得刚醒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将程欧忘记了，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望了。

    而且这几天，她经常会忘事，比如去没去过卫生间？吃没吃过饭？还有上一会儿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像是做梦一样飘忽忽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不会的，一定是我分心了，走神儿了，才会记不住自己做了什么。”

    因为害怕，那种莫名的害怕感让苏微暖感觉浑身好冷，是开窗子的原因吗？一定是开窗了，风太冷了。

    苏微暖将窗子关上了，还是觉得冷，就将自己缩进了被窝里，想要取暖。

    可为什么还是感觉很冷？为什么？

    眼眶酸胀的难受，伸手一摸，竟然有些湿润。

    她笑了笑，或许这一刻，她都没发现自己的笑容都是那么苦涩难看的。

    “不会的，是我刚才听多了，是我想多了，睡一觉就好了，对……我一定是没休息好，睡一觉就好了。”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任由泪水划过有些苍白的脸，她不断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睡一觉就好。

    霍辰见到程欧的眼神有所躲闪，他盯着程欧的眼睛问，“你真的确定，她不会忘东西？哪怕一次也没有？”

    程欧被霍辰逼视的有些不耐烦了，与他直视，果断坚决的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他说完就要从长廊拐角走出，霍辰朝着他的身后追加一句，“你可以对我说谎，但是你根本骗不了自己，如果她现在开始忘事了，哪怕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记忆还好，也都排除不了她脑部受损带来的后遗症，你还愿意坚持和她在一起吗？”

    程欧脚步飞快，先是要逃离开这里一样，直到走到了苏微暖的病房，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才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苏微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望着苏微暖在病床上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缩成一团，像是在梦里做了噩梦一样，害怕的紧缩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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