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服毒-《道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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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挚话一出,反而把吴枭给惊到了。

    “我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老爷子教人弹琴,你可要好好珍惜。我看过你的曲子,略有感受我们去院内,我弹一曲给你听,让你做个参考。”雅挚说完便走。

    南宫雨鹭想说什么,结果被出房门的苏沐叫住。雅挚对她说道:“你放心,我待会结束了会去找老爷子。”

    南宫雨鹭见他这么说,也只好不再说话,跟着苏沐进屋了。

    心愈亭内,雅挚轻轻坐在琴前面,那一支被吴枭弹断了琴弦早已经被修好,他从怀里掏出了吴玥用波斯语写的书信,递给了吴枭:“你心里疑惑的事情,真相都在这里。”

    吴枭见到这熟悉的字体,不禁眼眶有泪水打转。

    雅挚抬头见他,不知道为何笑了一笑:“你可挺好,这曲我可能会弹一遍。”吴枭答应他,今日的雅挚好生奇怪,首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其次是平日里他都是温和的模样,而今天虽说关心人的话却感觉有一种距离感和冷漠感。

    雅挚抚琴开始弹奏着吴枭的这首曲子,前面大致与原版相似,从中期开始雅挚加快了手中弹指速度,右手指尖弹动与左手来回按弦。那一声声琴弦与手弹到了琴声上爆发出来的声音,让吴枭吃惊不已。

    这琴声吸引屋内冷玉儿,她不禁好奇这是谁在弹琴,曲终透出一种不可言喻的难受,她轻推窗户,寻着音看去,雅挚清瘦的身影进入了她的桃花眼中,她心中一颤,原来他除了会吹笛子之外,还会弹古琴。

    要说雅挚弹曲与吴枭不同的是,吴枭的琴声是无尽的悲伤,雅挚的琴声在这个无尽的悲伤上有着压抑的情绪,那种可念而不可求的感觉,在时间的长河中自我明灭,随时随刻都可以爆发。此时雅挚的琴声正处于这种爆发状态,忽然间他转弹一段清脆的泛音。这声音好像是一丝希望,但是虽然后戛然而止,从希望到绝望这是一种什么体验呢?雅挚一手按着所有琴弦,用欲哭无泪的眼神看了身旁的吴枭一眼。

    吴枭见他这个眼神,曾经在他娘的眼中见过,他一时间忽然间愣住。雅挚收回目光,他看着这琴,突然间鼻子湿润。吴枭见他流鼻血,心中一个紧张,说道:“你没事吧?”

    雅挚不紧不慢从怀里拿出帕子,轻轻擦去,他说道:“我儿时也有两个青梅竹马,一个是鹭鹭,你认识。另一个是我纳兰家的妹妹,她叫芷水。纳兰家的女孩不外嫁,家族中会在外选择合适的男童入赘纳兰家,作为配偶。这在你们中原叫‘上门女婿’对吧,只要能和芷水在一起,多难听的话我都能接受。可惜的是她喜欢别人,违背家规离家出走闹得就是为了嫁给他。你看现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是吗?”

    吴枭一时之间言辞尽失,他知道雅挚这人正在用亲身经历安慰他。吴枭看着雅挚的沾血的帕子,看到上面的这出血量,让他坐立难安。

    “我们去找南宫前辈看看你的病吧。”吴枭关心的说着。

    雅挚本来想拒绝,可是在吴枭炙热的眼神下,不得不移步。吴枭不敢走太快,他刚才想起南宫雨鹭方才的表情,脸上的担忧之色加剧了。雅挚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子,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雅挚抬脚踏上楼梯之时,只觉得心口疼,他扶着栏缓缓坐在了楼梯之上。他身上开始冒出细汗,全身血液开始加速,体内除了心脏其余脏器开始产生联动疼痛感,疼的他大口喘气。雅挚的不舒适的反应引起了吴枭重视,吴枭让他坐在这里等自己一会,转身便向上去。可雅挚偏偏不听他的,挣扎的站起了身之后,他的眼前黑色一片,失去了意识像前倾倒。吴枭见状,瞬间扯下头上遮住眼睛的绷带腾空一甩缠上了雅挚的腰间,可是他没那么大力气稳住脚,于是他脚下一腾,抱着雅挚护住他的头,两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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