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江暮阳都快痛死了,再不从裴清身上下来,他怕自己会死在上面。 光是一动不动,就这样钝疼,万一裴清把持不住,那岂不是又要大出血了? 不要! 江暮阳打心底拒绝! 并且催促着,让裴清赶紧出去。 “江师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如此的!对不起……”裴清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起来,又开始郑重其事地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必定是我的错,是我……是我不好,江师弟……” “好,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有什么事,先出来再说……我真的一点劲儿都没了。”江暮阳有气无力,虚弱不堪地低声道,“快点,再磨蹭下去,只怕一会儿要来人了。” “你必定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你我在洞房花烛吧?” “还有,我知道你现在充满了疑问,你先出来,我再慢慢跟你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 江暮阳好言相劝,只想赶紧解脱,再磨蹭下去,他的命都快没了。 天杀的裴清啊,活儿怎么烂成了这样?白瞎了这么优越的先天条件。 连个心魔都比他厉害,比他花样多,比他会心疼人…… 只要一想到,往后最少几十年,还要一直跟裴清互相磨合,江暮阳便觉得,这个道侣不要也罢。 “好,我先出来……暮阳,你……你忍一忍。”裴清低声道,终于还是伸手,掐住了江暮阳的腰肢。 精壮的手臂热汗淋漓,青筋爆起,一看就知道很有力量。 江暮阳屏息凝气,准备好硬生生地受一回罪了,最糟糕的结果,也就是大出血。 这对他来说,早在前世就习以为常了,疼肯定是疼,但他可以忍受。 裴清拔萝卜一样,将他整个人掐了起来,慢慢往上提,江暮阳的膝盖,甚至都悬空了,眼瞅着,江暮阳要解脱了。 哪知裴清的手一滑,没有掐住江暮阳的腰肢,哧溜一声,他整个人就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好像一块烂肉,重重砸落下来。 江暮阳一瞬间涕泗横流,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好似一剑将他穿了个通透,他大张着嘴,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好久才从沙哑的嗓子里,发出简短的“啊啊”,以及一句:“裴清!我要杀了你!” 裴清同样也不好受,他慌乱极了,赶紧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手滑了,对不起!”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手心里都是汗水,江暮阳身上也滑腻腻,黏糊糊的。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不小心就手滑了。 他感到无比抱歉! 态度相当诚恳,姿态也放得特别低,满脸愧疚地同江暮阳道歉。 江暮阳恨得要命,但时间紧迫,也没有空让他继续矫情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是无心之举!” 很快,裴清再度发起尝试。 可很快,又步了第一次的后尘。 原因依旧是手滑了。 裴清都没等江暮阳开嗓骂人,又紧接着,尝试第三次。 结果依旧失败,还是手滑。他赶紧扯过被褥,擦拭干净手汗,以及江暮阳腰间的汗水。 在江暮阳几乎喷火的目光中,第四次尝试。 失败。手滑。 第五次,依旧失败,手还是滑。 第六次,第七次……一直第二十多次,手一滑再滑,到了最后江暮阳都哭了,一半是被裴清的手滑,而气哭的,还有一半是因为太疼了。 在裴清第二十八次尝试的时候,江暮阳实在受不了了。他抓着裴清的手腕,大力摇头道:“别试了,别再试了……顺……顺其自然吧。” 他肩膀狠狠哆嗦了几下,好长两串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江暮阳紧紧抓着裴清的手腕,嗓子几乎快不能出声了:“你有没有……很润的东西。” 裴清:“什么?” “没有吗?”江暮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头发梳得那么整齐,一根乱发都没有,油光水滑的,还隐隐有点沉香味,真的没有用香脂梳头么?” 裴清道:“有用,但你要香脂做什么?” 江暮阳都要气哭了,当然是用啊,难不成拿来吃吗? 当然,拿来吃比拿来用,似乎更准确一些。 但他绝对不会跟裴清解释了。 这次之后,最起码一个月,裴清都不许距离他十步之内! 江暮阳恨死他了!一个正常人,怎么能活儿烂成这样? 就冲着活儿烂,哪怕再美的皮囊,再俊美的面容,也要大打折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