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凤凰清寒鸣啼-《重生的飘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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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在李胜馗的不解中靠墙而坐,他何尝愿意吐出到手的美食,但小摊小贩的毛毛卤鸡蛋需要人手太多,不仅陷进他和兄弟们太多的精力,甚至使他们的杀气逐渐磨平,再这样下去就成没牙的老虎。况且这碗饭并不好吃。
李胜馗明白了,小食品本小利大,但全是时间劳力堆砌出来的烦琐活路,一个大老爷们整天算着鸡毛蒜皮的小帐令他烦不胜烦。
“您恐怕还有原因吧?”李胜馗鼓起勇气问道。
狡猾的小家伙,彪哥咬着花生黄豆。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管理毛毛卤鸡蛋的小桃隔不了几天便唠叨又想出了什么花招新点子拓展业务,还让他抽空也想想怎么管理怎么规章怎么把花样多搞几个。这些不是他彪哥的长处,他在起起落落的生涯里学会的分析能力很快使他得出结论,这个世道变得很快,一心在商业上发展只会令他越来越被动。
“其实,是我的仇敌逼近了。”彪哥抽起自卷的烟说道,“他和我不死不休。”透过浓浓的烟雾,李胜馗看见彪哥脸上的杀机。
彪哥呼列那的生死大敌外号“蛋壳”,人长得浑圆如蛋,行走时宛如一颗滚动的球,蛋壳的口头禅是“我从不与人动手打架,单单滚过去就能把人碾死”。就是这个平素笑呵呵的蛋壳,在武斗中残杀了彪哥的妹子,起因是彪哥先杀了他的女朋友。
那是混沌的年代,“红成派”和“八。一五派”分别是造反派与保皇派的两大中流砥柱,彪哥与蛋壳是两派的大将。事情虽然过去二十年,只要人没死仇便了不得。
“我们都在准备。”彪哥嘿嘿冷笑,“他等着我,我也等着他!”
李胜馗没再说话,两个人默默的喝酒吃肉抽烟。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大汉冒冒失失冲了进来。
“是你?!”男人与李胜馗同时说道。来人竟然是卖花生米的黄花猪。
彪哥看出他们认识,随意向李胜馗介绍道:“黄花猪,我的好兄弟,才从黑山过来。”黄花猪见他们喝酒聊天,以为小孩是彪哥的亲戚,便肆无忌惮的说道:“彪哥,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我快憋出蛋黄了。”
彪哥面色尴尬,瞧了一眼李胜馗,装着酒醉怒骂黄花猪:“操你娘,动牛牛的手啊?”
李胜馗立马明白彪哥已经在暗中布置,他哪里敢介入道上的是非起身要走。没有挽留的彪哥把他送下楼,小桃早已准备回礼的大包食品。在门口彪哥很不经意的说道:“听说蛋壳也在搞你那***,看来我不插手错了。”他呵呵的笑起来。
日,没一个好东西。李胜馗在肚子里骂道。
从广州带回来的彩色电视机年前终于到了李德福家,重新成为街坊邻居议论中心的老爷子美孜孜地把带色的洋玩意看了又看。他按按电视机上的按扭问大儿子李延庆:“馗馗他姥爷的大匣子没问题吧?”
李延庆拍着干瘪的胸膛回答:“绝对没问题,我一共搞了三台悉尼的水货,刘婶不要的那台张长盛拿走了。”
“恩,时代进步快啊,连这大匣子都能带颜色了。”
全家人待如珍宝的彩电李胜馗似如一根草,18寸的电视机不带遥控不是直角平面,关键是节目太少。拜访彪哥的第二天他找个空闲摆脱了叮当和鲁鲁,溜进大姑的房间,大姑父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里的京剧。他家的电视自然是老爷子淘汰的老黑白了。
李胜馗把彪哥和蛋壳的事情对大姑父说了说,他的脸色逐渐凝重,关了电视半天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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