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他媳妇朱红秀和女儿,朱红秀是纺织厂女工,一个月有十块钱的工资,能维持家里的开支,而他对吃穿等也没什么要求,她们怎么吃他也怎么吃,并没什么感觉。 他一直对老娘弟妹愧疚,所以就想着,先委屈媳妇和孩子。 可是他没想到,他媳妇和孩子在老家时是这么过的。 就算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意识到,他妈和弟妹的性子并不好,也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他们会这么对他的妻女。 朱红秀听着女儿的话,又悲又痛,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懦弱没用。 再看马政委的表情,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不仅没下,反而越发的高涨。 她知道自己是个懦弱没用的,那些年要不是靠大花护着,只怕她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几时才能摆脱那群人。 能来随军,也是当初大花直接跳河威胁,才让婆婆松口答应。 不然可能直到现在,她们母女几个还在老家。 朱红秀红着眼睛,咬牙说:“老马,以前我不敢说,怕说出来咱们这个家就没了。现在,我也没什么可怕的,直接和你说吧,你那群家人,都是一群黑心肝、自私自利的,我真后悔当初嫁给你!要不是有了大花二花三花……” 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捂脸哭起来,又悔又恨。 如果是以前,她不会有这些想法。 直到认识陈艾芳、顾夷嘉后,她才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活的,女人要更爱自己,可以和男人说不,对自己不好的人说不。 她是个没用的,自己受苦罢了,还要让几个女儿跟着她受苦,忍气吞声。 朱红秀恨老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恨自己没用。 要是她这当妈的勇敢一点,和老马闹,老马能做到这地步吗?能逼得大花只能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将一切闹出来吗? “妈……”大花呜咽一声。 朱红秀悔恨地看着她,“大花,都是妈没用,将你们生出来,却没办法保护你们,让你们摊上这么个糊涂又冷酷的爸!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娶妻生娃的,娶了妻,没照顾好妻子,生了娃,却也没照顾好娃……这算什么男人?” 大花哭道:“妈,你别这么说、别这么说……” 母女俩说到最后,抱头痛哭起来。 马政委僵硬地坐在那里,久久没有作声。 直到马春花和马大娘、马小壮回来了。 马政委听到声音,默默地起身,摸了摸大花的脑袋,然后走出去。 正在哭的大花拭去脸上的眼泪,也为她妈拭去眼泪。 朱红秀红着眼睛看她,看到闺女冷静的模样,一时间怔在那儿。 她虽然懦弱无能,其实也不蠢,自己的闺女是什么样的人,哪里不清楚,正是清楚,她更加心痛悔恨。 要不是她这个当妈的软弱无能,小小年纪的女儿需要这么苦心谋划吗?需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将欺辱他们的人赶走吗? 朱红秀闭了闭眼睛。 她有什么资格恨老马?她自己这个当妈的都没做好,还指望男人? 睡了个午觉醒来,顾夷嘉站在屋檐下一边喝水醒神,一边盯着院子里的花草。 他们家的院子,左边是花,右边是菜地,非常和谐,墙边有一棵茂盛的枣树,可以遮掩外面的视线。 枣树旁有一个鸡笼子,不过里面没有任何家禽。 他们家不养家禽,鸡笼子只是用来暂时放买来的鸡鸭等,不过几天就会杀了煲汤吃肉的那种。 去年滑雪比赛她捉到的那只兔子,养胖后还是吃了,也没在笼子里待多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