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云亭在海上待久了,猛地一下船,还有些不适应,走起路来,都像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 他看向被压在地上的劫匪,领头的那个人戴着一个眼皮罩子,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另一个眼珠子挖掉!” 士兵给顾云亭带来一张椅子,顾云亭大大咧咧地坐上去,压根儿不审问,直接定罪。 “高丽派来的人,是吧?好大的胆子!你们破坏了我们十架火炮,二十艘船,一共造价两千零五十万贯,我心善,给你们抹掉零头,收你们两千万贯。用矿产,白银,黄金抵押都成,来人,给他们画押!” 顾云亭可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大云话,就算听他们听懂了,也得照样签字。 很显然,领头的人是能听懂。 他疯狂地扭动着,拒绝在这张大额欠条上签字:“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是劫匪,你凭什么把这笔账算在我们王室头上?” 顾云亭摇摇扇子:“我眼睛又不瞎,你们就是高丽的士兵。” 不是也得是。 领头的汉子还想说什么,被整烦的士兵抽掉他腰间的腰带,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然后又拉着他的大拇指,在那张欠条上重重按了个大拇指印。 办完这件事儿,顾云亭派了一队士兵去开京,把这事告诉王建,顺便收点利息回来。 宋守节突然很想喝酒,他从路边的铺子里买了一坛子当地米酒,倒入碗中,一喝,整个人脸色骤变,哇的一下吐出去。 什么玩意儿?又酸又臭。 得了,还是云州的酒好喝。 宋守节一路呸呸呸:“我觉得,他们不能认这个账。” “他们认不认不重要,我们认这个账就行。欠钱的,想耍赖,当老大爷,那简直是倒反天罡!从来只有人能从我手里骗钱,绝对不能欠我钱。”顾云亭大摇大摆,像只螃蟹。 宋守节啧啧两声,神色复杂道:“出了海,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要是回去,您可得给我作证,不是我把您给带坏的。” 好端端的一个二皇子,一副流氓的做派。陛下应该不会认为是近墨者黑吧? 就二皇子熟练的这一出,很明显,他骨子里都发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