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母亲的玉佩-《重生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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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观澜如今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女儿,他甚至越发觉着,陆观澜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

    想到此,他便想起刘芸安当初身上带着的那块玉佩。

    越想越觉恼火,若非当初为着刘家票号银钱的扶持,他又怎会真心愿意娶了刘芸安这样无才无德毫无情趣的女人。

    “父亲是在想如何同女儿说吗?不着急,喝杯茶慢慢讲便是,”陆观澜说着,伸手给陆秉言又斟上茶。

    这嘴上说着不着急的陆观澜,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催促。

    终于,陆秉言看向陆观澜,道:“你母亲在我之前,便有一个心心念念之人,你可知晓?”

    陆观澜一愣。

    当初回蜀中时,的确有听外祖父提起过一点儿,像是在说从前是强迫母亲嫁给了陆秉言,却不知母亲当初心中是有人的。

    陆观澜不语,只是抬眼静静看着陆秉言。

    于陆秉言而言,在自己女儿面前承认自己妻子从前“不忠”,实在是种羞辱,这恐怕于不少男人而言都是一种羞辱。

    陆秉言自然也不想多言,可瞧着陆观澜今日的样子,索性便把话挑明了。

    便接着咬牙道:“你恐怕是不知道你母亲从前这些事了。你若是知道,你就会理解为父为何对你母亲冷淡,试问这样一个女子,对一个丈夫而言,是何等的一种羞辱?”

    陆观澜依旧不语,看着陆秉言的眼神还是那样冷淡。

    陆秉言的话她自然不能全然相信,只是想听听,陆秉言要为自己多年来犯下的错找什么样的借口。

    饶是母亲从前心中有念想之人,可她自打有记忆起,就觉着母亲从未逾矩,对陆秉言也是关切有加的。

    母亲出生商贾,却做到了一个大户嫡妻该有的风度,上善待高堂,下爱护庶子庶女,甚至对陆秉言的这些妾室也从未有过妒忌苛待。

    可陆秉言总是不满足,总是觉着好像自己娶了母亲是吃亏。

    母亲背后若非有外祖父外祖母撑腰,恐怕早就不是陆家的大夫人了吧。

    “娶你母亲的当日,大婚之夜,我便在你母亲身上发现了她带着一块玉佩,试问,哪个男人能如此?哪个男人在如此情形之下,还能接受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母亲不守妇德在先,我之后也没有苛待她这个嫡妻,还要我如何?”

    陆秉言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就像自己已然是个宽宏大量的丈夫,是她母亲从前不知好歹罢了。

    陆观澜听完却忍不住发笑,“父亲,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您心里对母亲一直有这样大的成见,一直觉着母亲心里有其他人,甚至还觉着在成婚之前,母亲便不是个忠洁之人,那您为何,又要接受了?”

    陆秉言顿了顿,正想开口,却又被陆观澜抢先道:“因为您贪图,您不是贪图着刘家的票号?不是贪图母亲的嫁妆吗?您就是贪图这一切,所以您忍住心底自认为的屈辱,迎娶了母亲,可您假装接受,心里却一直不喜母亲,所以您表面上对母亲客客气气,像是真的把母亲当成嫡妻对待,可素日来您对母亲如何,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容许您的妾室欺到母亲头上,恐怕您心里还觉着很好吧?您当真就如自己口中所言,是多么好的正人君子吗?您当初同宋月梅合计谋划我外祖家业时,心里难道就没想起过母亲?没有那么一丝丝的羞愧吗?您仔细想想,母亲当真对您就没有真心?当真如您若想,心里装着旁人吗?”

    陆秉言此刻觉着喉咙发涩,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您踩着自己嫡妻得到了钱财,打点好了自己官路上的一切,有了之后的前途,您心里厌恶却还是为了利益忍下一切,转头去想尽办法折辱自己的嫡妻,在外头欠下风流债还自视清高,真是既窝囊又恶心啊。”

    “你!”陆秉言再也坐不住了,“腾”地又站起身来,额上已是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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