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现在开窍了,就得活出个人样来。 为了娘,为了媳妇。 为了未来的石头或者麦穗。 这个账,得慢慢算。 第二天我醒得早,林燕还在睡。 我轻手轻脚下了炕,从她嫁妆箱底层,摸出那个小布包。 银镯子在晨光里,泛着旧光。 我凑到窗边仔细看。 “胡月娥”三个小字刻得深,像是要刻进骨头里。 县纺织厂。 胡月娥。 王寡妇。 这三样东西在我脑子里转,转得我头昏。 灶房里娘在生火,炊烟味飘进来。 我把镯子揣进兜里,决定去趟县里。 “娘,我去趟县里。” 我扒拉着稀饭说。 娘从灶台后抬头: “又去?前天不是刚去过?” “有点事。” 我含糊道。 林燕揉着眼睛出来: “啥事啊?我也想去。” 我放下碗说: “你老实待着。县里人多,撞着你咋整。” 她撅起嘴,但没再争。 肚子已经显怀了,走路都费劲。 我借了二狗子的摩托车。 他死活要跟我去,说县里他熟。 “你去干啥?” 我瞪他。 二狗子嬉皮笑脸道: “帮你忙啊。县里我门儿清,你要找谁,我都知道。” 我想了想,点头了。 二狗子虽然嘴碎,但确实认得人多。 摩托车突突突上路,扬起一路尘土。 二狗子在后座叨叨: “铁柱,你到底去县里干啥?买啥好东西?” “办点事。” “啥事啊神神秘秘的?是不是给相好买礼物?” 他嘿嘿笑。 我没理他,加大油门。 风呼呼刮过耳朵。 县里比乡上热闹多了。 人多车多,吵得脑袋疼。 二狗子指路,我们找到纺织厂。 大门气派,里头机器轰隆隆响。 “找谁啊?” 门卫老头问。 “胡月娥。” 我说。 老头打量我: “胡主任早调走了,不在厂里了。” “调哪去了?” 老头摆摆手: “市里了吧?听说高升了。你们哪来的?找她干啥?” 二狗子抢着说: 第(2/3)页